小孩子从爸爸腿上滑下去,来到缝隙旁边,用力地抠着边角,想把它拿上来。
“……小幸果,你能不能来趟医院啊……我有话跟你讲。”
那张鲜红的广告纸终于被小孩子慢慢扯出来,他看了一眼,就立马甩给了爸爸。他爸爸拿着来回翻了翻,好像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,随手捏在了手里。
电车很快到站,两个人站起来,车门一开,没抓牢的广告纸被风吹到我的脚下。
我低下头,看到再熟悉不过的一句话:
“……给你生命新能量。”
有什么在胸腔里慢慢复苏。那种感觉再熟悉不过,甚至让我安心下来。
我把行李箱存在车站的储物柜里,倒了两条线,去西川结子所在的医院。
很久没去医院,我整个人都是紧绷的。看到穿白色大褂的医生时,甚至忍不住闭气。
我两手空空地走进由绪告诉我的独立病房,西川结子好像正在睡觉,歪着头。
仔细一看,才发现鼻孔插了氧气管。
我打量着她,和记忆里那个孤傲又严厉的女性长辈进行着比对。虽然皮肤没有很明显的变化,但是消瘦的两颊和陷下去的眼眶都显示着她的衰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