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生怕不干净,便打开行李箱,从里面找出准备好的床单被套,让皂荚自己坐在一边,他给她换上。
有个和他们一起换成卧铺的老大姐看着顾长生体贴的模样,忍不住感慨:“你这小姑娘倒是好福气。”
皂荚看着认真给她换被套的顾长生,忍不住点头:“我也觉得。”
背对着皂荚的顾长生忍不住勾起嘴角。
等被褥都换好,顾长生对皂荚道:“可以了。”
皂荚笑眯眯的:“好。”
然后她便拉着顾长生一起坐在换好床单的下铺。
火车上床铺小,躺不下两个人,顾长生便拿了本书坐在床边,皂荚就枕着他的腿,也在看书。
但更多的时候,皂荚还是盯着窗外,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皂荚其实坐过很多次火车。
六年前她从山里出来读书的时候,为了省路费,她便是坐火车硬座从小县城坐到清安市的。
硬座上不靠窗便不方便睡觉,她一般都是一坐一整晚,就看着窗外的景象——
从她那小县城出发的火车在晚上,她看向窗外的时候其实什么都看不到......
或者说,看不到活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