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弹到麻布口袋上,旋即侧身进了祠堂内里。
——冷。
这是皂荚进了祠堂的唯一感受。
她体质偏阴,本不惧寒冷, 但到了这里,皂荚只觉得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凉意。
然而祠堂里到处烧着烛火,堂前甚至堆上了木柴——
按道理,祠堂就算阴气重,也不至于这么凉。
然而祠堂里忙活着的男女老少,好像都没有感觉似的。
皂荚搓搓手,往前走了几步——
“诶?怎么有一股子血腥味儿?”
一个靠皂荚最近的正在浆洗的女人突然开口道:“你们闻到没?”
皂荚受伤的手一紧,猛地看向那个女人——
那个女人皂荚曾见过。
就是村口他们碰见的第一个人,那个花容月貌但声音似老妪的女人。
此时她的花容月貌只剩下一半——
半张脸犹自宛如二八少女,另外半张,像极了她的声音。
皂荚下意识环视四周——
周围正工作的人因为女人的话,都抬起了藏在阴影中的头——
所有人都和女人一样,只有半张永葆青春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