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恭敬敬地放到桌上,拆开了信。
信上的字是老头子的,用上好的笔墨写出来,是说不出来的潇洒恣意——
“闺女,我要找个地方养老了。
别找我,你找不到的。
没什么留给你的,这铺子是我这辈子的棺材本儿,你好好经营。
你学了我的法术,继承了我的衣钵,便是我派唯一的传人。
赚点儿钱,让我和祖师爷能在地府过个好日子。
黄元宝。”
下面是落款日期,距快递上的收件时间相差十天。
皂荚心里不是滋味。
老头子说他要走了。
从老头子失踪,她用尽办法都不能寻到他踪迹开始,她心头隐隐约约有不好的想法,但在消息来之前,总是有侥幸心理的。
她当下也不管不顾了,从床下拖出个被烧得漆黑的铁盆,从抽屉里翻出一堆金箔纸和香烛,用火柴划燃——
青烟袅袅升起,皂荚将一张剪好的小纸人弹到烟上——
原本垂直向上的香火像被什么吸引着,半途中拐了个弯儿,通通没入到纸人上。轻飘飘的纸人肉眼可见的涨了起来,待到最后一丝金箔燃尽,纸人像是有了生命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