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向盘成了他泄愤的无辜工具,握紧的拳头砸在喇叭盖上,车子发出刺耳的响声。
严钦平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药到现在她还顾着他!那个人渣那样对她,她还顾着他,帮他圆谎!
她说没事,怎么会没事!脖子上的瘀痕,手腕上的伤,还有上车后无意发抖的手,这就是她说的没事。
想到这江书彦气得往方向盘上又加了一拳。
冉静没有表情地看着江书彦发疯,她没有说话,就这样坐着,等他疯完。
左手隐隐作痛,冉静低头看了一眼,才发现是中指的指甲盖断了。应该是在别墅那阵严钦平绑的时候弄的。
这手指甲她蓄了有一段时间,本来是打算周末去做美甲的,看样子是去不成了。
没有人说话的寂静空间,无处流窜的怒火悄无声息地平静下来。
“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,”看着前方,她的声音很淡又轻,“他对我做过的坏事,每一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我不会忘,更不敢忘,可我需要一个理由。”
一个能够支撑她活下去,不死不休和坏人战斗的理由。自怜自哀是没有用的,她早就试过了。
对女人来说,这个世界有时冰冷残酷得没有半点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