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冉静电话的时候唐政刚回到家,夜里九点,疯玩了一天的女儿睡得正香,抱着孩子单手开门,迎接唐政的是一屋子暗色。
客厅没开灯,卧室里也没有人,屋子里的女主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。
接着,他手机响了,熟悉的号码缓解了他心头那阵来得迅猛的心悸。
“你在哪里?”
言语之外的压迫感冉静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。
“医院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唐政第一反应是松一口气,但不多久,他又接着问:“在医院做什么?”
冉静闭了闭眼,她突然觉得好累啊,可还是耐着性子给唐政解释。“下午烧得厉害,来医院打了几瓶点滴。”
“现在好点了吗?怎么不等我带你去,”
“烧退了,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一天。”没再争辩什么,也不想解释为什么没有等他一起来医院,左右都是等不到的,他太忙了。
忙到她生病在家一整天也没有一个电话打过来问候,上帝赋予丈夫的义务实在轻巧得不行。
冉静只捡重要的和他说,她现在迫切地想要挂电话,然后把头躺着病床的枕头上,消毒水味的枕套持续刺激着鼻腔,她太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