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交给布鲁克的通行证,在天一亮的时候去火车站,从此离开诺斯。
可是这样做,她会成为纳粹的头号罪犯,坐实一切罪名,她的下半生,好的话会一直流亡下去,不好的话,那就是被抓住,然后活的生不如死。
忽而,她听见男人的轻咳。
她知道他不喜欢烟味。
苏珊娜走进屋子,站在床和放枪的椅子中间,直勾勾的看着男人那安详又精致的脸。
罢了。
她丢下快要燃尽了的烟头,丢在地上,用鞋底狠狠撵了撵。
然后脱下外套和毛衣,踢飞了两只拖鞋,爬上床去,掀开了带着体温的被子,快速的钻了进去。
她就知道他没睡着。
他很温暖,连带他裹在被子下的军装和衬衫都很暖和,她感受到当她钻进他的被单里的时候,男人在肢体上没有表现出任何“惊讶”或是“惊醒”的肢体语言。
她肩膀从蹭着他的膝盖到蹭着他胸口的衬衫,她爬向床头,黑夜里,她望着他月色逆光下的脸。
他饶有兴趣的用手支起头,看着身旁的她。
“你今天不走了吗。”她声音细细的,像是小猫的嘤咛。
“嗯。”他感受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