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着的右手,敲了敲门。
“您好,打扰了。”青栩推门,正对上钢琴后带着面具的男子。
她只能看到他的半身穿着,纯黑色的皮衣如不曾兑水的浓墨,但他脸上戴着的却是白色镀金的面具,黑白二色激烈碰撞,像一幅带着杀意的黑白画卷,画出芸芸众生的葬礼,而他是那个殓尸的殡仪。
男子定定看了她一会儿,摘下了面具。
“颜教授……”青栩惊讶的喃喃,有些不敢认,也许是他的孪生兄弟?
颜子睦合上琴盖,屈指轻轻敲了两下:“你怎么会来这里?”
“公司聚餐……”
“贺鱼渊也在?”
“没有,只有我们部门……”
颜子睦温和的笑了,青栩甚至产生了他会戏曲中变脸魔术的错觉,一瞬间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备受推崇的大学教授。
“知道我刚刚弹得是什么吗?”
这一句像他上课的时候,提问不听课的学生的语气,青栩差点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,思索了一下才轻轻摇头。
“一个很有名的曲子,李斯特的钟。”颜子睦望着墙上的摆钟,和缓的语气似带憾恨,“时钟缓缓行走,错失的良机再也找不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