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里围坐着一群披麻戴孝的患者家属,白绫布上几个殷红刺目的大字,四下嗡嗡响着低声啜泣,原本明净宽敞的环境如同灵堂。
沉青栩艰难的穿过好事的人群,被乐明路追上来叫住了。
前面围着一圈人拍照摄影,她不想意外出镜,只能跟着他走了侧门。
“去哪里?我送你。”
沉青栩看着他的白大褂:“你要旷工?”
“今天不是我当值,我换一下衣服,五分钟,在这里等我。”
“不用,我——”
乐明路不由分说的把车钥匙放到她的手里:“先去车里,还是大学时那辆蓝色的。”
沉青栩握着熟悉的小盾牌,陷入沉思。
她能拒绝吗?答案显然是不能。
车子里简洁干净,弥漫着清冽提神的薄荷香,玻璃一尘不染,连脚垫都瞧不见污垢,好像刚从4s店提货出来,沉青栩小心翼翼的坐到副驾驶座上,脚尖轻轻点地不敢使力气,像个正襟危坐的小学生。
所以说,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和乐明路接触。他爱干净,连乐明欢都不时吐槽他是洁癖晚期,没救了的那种。
想起乐明欢,沉青栩顺便提了嘴她昨晚的异常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