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男人站在白墙前,月光透过阁楼的小窗聚成一束,正正打在他的侧脸上,香薰的细烟若有若无飘过他的面颊,男人手捧梅枝低头轻嗅,细碎的刘海下眼波潋滟满是柔情。
沈青栩敲着笔杆,对比了一下画布构图和模特本人,决定不画意境画写实:“脱衣服。”
弦月对她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,说一不二。
四周别无置物,他将梅枝抿于口中,细指抽出扎在腰间的薄衬衫,那是一双关节挺立略显干燥的手,经络明显看起来格外有力,从下往上解着小小的衣扣,慢条斯理正经认真,如同在拆一件被层层精致包裹好的礼物。
真丝衬衫垂感很好,衣摆随着双手的动作一张一合,有灵魂一般守护着主人的忠贞,只能偶尔从间隙里一瞥肉体,无意间将性感与诱惑提到了极致。
明明脱衣服的时间并不长,却让人每一秒都瘙痒难耐,恨不得能瞬间剥光那碍事的布料。
锁骨处的领带终于解开,衬衫被男人扔到一边,上身完全裸露,胸膛的肌肉块垒分明,腰肢精瘦,又因为长时间不晒日光而泛着透明的白,呈现一种独特的美丽和性感。
沈青栩看的目不转睛,画笔的积水顺着细毫滴到地面,发出清脆的啪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