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肆意地吻着,如胶似漆。
他们的欲望赤裸裸地呈现给彼此。
一个想要,一个想给。
本该一触即发。
蓦地,瞿渡想起身下人的种种,她幼时哭得冒鼻涕泡,拉着他喊“哥哥”;她踮起脚,狡黠地吻在他唇角;她拥着他,睡颜恬静……
理智顷刻回笼,脑中天人交战片刻后,他松开了她。
“不行。谷钰,不可以。”
瞿渡声音低哑,像饮过滚烫的茶水,被烫得几近失语。
谷钰看他,眼中的欲念和眼角的红分明还未褪尽。
他在拒绝她的同时,也在与自己拉锯。
可是,他自顾自当了导演,喊了“卡”之后,留下起了反应的演员怎么办?
鸳鸯梦醒,谷钰一时恍惚。
瞿渡从她身上翻开,坐在床沿,用手狠狠地搓着脸,几乎是自虐式的。
年龄,血缘,构成道天堑横在他们之间,他跨不去。
酒精害人,果然是真的。他差点就犯了无法弥补的错。
做之前,她尚有退路;若真迈过雷池,她就彻底被他拽入深渊了。
能承受吗?瞿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