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半个小时,杜浩给她发了条短信,抱歉地说他要加班。
知秋准备离开时,带上身边搁着的变温的冰咖啡,路过垃圾桶,扬手,将它掷进去。
她不喝咖啡,只是杜浩喜欢。
过了最佳饮用期的咖啡,就像迟来的讨好,毫无价值。
坐上挤满了人的公交,知秋忍受了一路熏人的汗臭,到家时,她发现自己身上也有一股类似的味道。
她迫不及待地想去冲个澡,母亲却将她拦下。
“你周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男生,明天是周六,去见见。”
不是建议,是通知,是命令。
知秋蹙起眉头。
母亲又说:“我也把你抚养得这么大了,也不求你发达富贵,找个好男人,踏踏实实地结婚生子,就算是报答我和你爸的养育之恩了,行吗?”
是迫不及待想把她脱出手的意思。比她想洗去一身酸臭还要急切。
知秋敷衍地应了“嗯”,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。
对于应付母亲,她已有一套得心应手的方法。这既打发了她,也尚存有一定余地。
果然,母亲不再继续念叨。
知秋拿了换洗衣服,准备去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