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眼,又垂下头,捏他的手指头,不亦乐乎,“什么结婚啊,我还小好吗?”
“父母去世后,我是过了今天,不去想明天的事的人。读书时,想着毕了业就好;去拍戏,想着能赚点是点,没想红。但现在有了你,我不能只过自己的日子,总该为我们以后考虑。”
他勾勾她的下巴,说:“不然等你毕了业,我什么打算都没有,岂不是太不负责了。”
她知道,余海晏父母去世那段时间,他很消沉,如霜打的茄子,一连翘了几天课。他的班主任知道他家里情况,来过几回,都是无功而返。他甚至起了休学的念头。
她不懂安慰人,闷不吭声地陪了他很久。
后来,他终于重振精神,重拾学业。
余海晏入影视圈已有几年,遭过非议,也得过吹捧,已将很多年少时执念的东西看淡。钱财、名利,得到了,也觉得,就那么一回事,生不带来,死不带走。
可何清不同。
她不是可有可无,也不是得到又失去后,可以释然的。
他对她的欲壑幽深,倾空黄海也难填。
这是他第一次跟她谈及“未来”。
这一番话,让这段关系显得更真实,更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