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。
时间到了,母亲抽出体温计,何清看不懂那条红色柱子的含义,只听母亲说“三十九度”,她也毫无概念,但眼泪就是吧嗒吧嗒地掉。
只是因为看他难受,她就难受。
听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一声一声地喊晏叔,余海晏把她揽在怀里,擦掉她的眼泪。
他声音很轻,说话吐着热气,话音快被烧成灰烬了似的。
“清清,别哭了,你再哭,眼泪就该把我浇熄了。”
听了这话,何清噗地笑出来,脸上还挂着泪痕。
当时的悲伤像洪水,来得快,退得也快。怎么就记到了今天呢?当时的心情,实在是记忆犹新;余海晏的亲昵与虚弱,也恍若还在眼前。
那天,她陪他到很晚。在他家中睡着了,手也一直攥着他的手。
母亲来接她回家,她惊醒后所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摸他的额头还烫不烫——她见母亲这样做过。她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余海晏握着她的手说:“我好了,你快回去睡觉吧。”
她还有印象,他当时的手掌心,是热的,带着些薄汗。他说他好了,她也就信了。除了父母,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余海晏。
常常,何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