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”是不可能了。
何清生日在六月中旬,天气正热的时候。
有几年,都是由余海晏带她去游泳,回家路上,提回预订的生日蛋糕,晚上两家人一起吃蛋糕。也算不上两家,余家只有他一个人。是在他父母去世后,他才真正与何家亲近了起来。
上高中后,她很少去游泳了。
她兴致勃勃地去买了条游泳裙,回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,他又不方便和她一起去游泳馆。她沮丧起来。
那天,何清很早就醒了。
她给自己煮了早餐,穿了条米色纺纱连衣裙,外头是一件浅蓝色的小牛仔外套。她还溜去母亲房间,给自己上了层淡妆。
只等他来了。
余海晏没给出准确的时间,何清只好在家等,甚至推了许柠柠的邀约。
等待是件磨性子的事。一上午过去了,何清从客厅转到卧室,又从卧室转去客厅,门口仍没动静,她沉不住气了。
她安慰自己,还好不是十八岁生日,不然被放了鸽子,那才是真心碎。
她宁肯自己早出生一年。
十八岁啊……十八岁就意味着,在法律上,她是成年人了;就意味着,她可以理所当然地承认自己的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