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清忙递去,他三两笔签了。龙飞凤舞的名字,和他教她写作业时的字迹浑然不同。
放下笔时,他问:“学习怎么样?”
“忙。”何清一皱鼻头,“寒假才十来天假。”
“明年六月就高考了。快了。”
何清重新坐下,晃着腿,看他。
余海晏坐得脊背挺直,手腕轻搭在桌子边沿。手旁,是张餐纸垫着的吃得干净的鸡骨头、枣核。
镜头里、镜头外,年轻、年长,他永远身形笔正。
“那晏叔,你怎么样?”
“什么怎么样?”
“都说成家立业,这业也立了,家庭呢?”何清有些紧张。他平常与他们联络,从不会提私人感情。他作风低调,从未闹过绯闻,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心仪之人。
“催婚了?”余海晏喝净汤,放下调羹,“八字还没一撇呢。”
他这么一说,何清倒安心了:没有就好。
*
中午,何清做了饭,和他一块吃完,下午他回自己家午睡,何清和许柠柠发消息,说签名拿到了。
许柠柠立马call来,屋里安静,铃响得吓人,何清差点按错。
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