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她刻意暴露行迹。
燕澜抬眼打量她两番,一袭白衣,袖却是丹红,像是刚杀了人染上的血。
她迎上他的目光,无畏无惧。甚至,还冲他笑了笑。
他十几岁上了沙场,身染嗜血之气,普通女子见了,多是目光躲闪,不敢直视。这般人,要么天性胆大蠢笨,要么……与他是同类人。
他转过脸去,落下一枚白子,声音闲适,似对她并无好奇: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丹袖。”
这名字倒是极符她的装扮。
“说吧,谁派来的。树大招风,我树敌众多,殚精竭虑想要我命的人数不胜数。你又是哪方的?”
丹袖一笑,眼波流转:“没谁派的呀,我来找你的。民间不都说,定北大将军年纪轻轻便立下赫赫战功不说,这一副皮相,更是秀色可餐么?”
不待正主发怒,士兵率先叱道:“放肆!”
燕澜摆摆手,“无妨。”
棋盘上,黑子以压倒式的优势,胜。
他慢条斯理地,将棋子一枚枚地收进棋盒,站起来,“松了吧。”
士兵犹豫:“可她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他又是这句。
士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