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躺在沙发上,做了个梦。
血蜿蜒着,淌满了地。
无数人对她的脊梁骨,指指戳戳。细碎的咬耳朵声像厕所的苍蝇,闹嗡嗡的。
她抱着浑身冰凉的人,心脏疼得像无数根针扎在上面,哭不出来,目光呆滞地看着凝滞在她嘴角的笑。
不怨不悔,像是安乐死去的。
她终于辩出怀中人的面容。
是华荣。
还记得她说:“我爸妈希望祖国兴盛,所以给我取名华荣。呵,爱国主义。”
正是因为他们的爱国主义,华荣从小才缺少父母关爱。
屋子里登时亮堂起来。白光刺着眼皮。
戚春睁开眼,还有点恍惚,像被梦魇住了。
郑勖倒了杯凉水,咕噜地往嗓子里灌着,干燥的感觉稍稍缓解。看见戚春,愣怔了下:“还没睡?”
以为她在等他等到这么晚,心疼之余,又有点高兴。
“嗯。”戚春手撑着沙发,坐起来。她头有点痛,声应得无力。
他手按在她削瘦的肩膀上:“早点睡,过两周就是婚礼,到时候够得累了。”
戚春抱着郑勖的腰身,脑袋蹭了蹭。搁往常,她是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