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黢黢的。
“你为什么不跟我讲话?”
没作声。
“你也不叫你爸爸。”
一声不吭。
其实她也没期待他回答,其实只是想跟他说说话,缓和下关系。
“你知道我叫什么吗?我叫乐忧。乐以忘忧的乐忧。”
她歪着头,冲他甜甜地笑,努力让自己显得好亲近。
“我不想知道。我讨厌你。”他说。声音带着类似一种野兽喑哑的嘶吼感,音量却很小。他背上书包,低头往门外走。
乐忧猜,是他和阳庭本就关系不好,她一个外来的小孩,更加分走爸爸的关心。
她老成地叹口气。
阳庭偶尔请人来家开聚会。有时是她同学,有时是阳阳的同学。更多时候,是阳庭的朋友。他朋友很多。好在屋子大,装得下。
乐忧不喜他们衣香鬓影、觥筹交错的样子,向来躲在房间里不出去。
房子隔音,她仍戴着耳塞看。她成绩一般,每次开家长会,都是司机去。她对学习提不起兴趣,也许是反骨作祟。
阳庭从不严格管教她,毕竟他忙,顶多规劝两声,“要好好学习啊”、“不要整天看”之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