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的香味。他很快察觉。身形动了动,却没看她。
她与他靠背坐下,说,今日为何要赶我和我爹走?
水面被光映得亮白,流光莹莹。他探到她的手,握在手心里。
他只摩挲着,不加以解释。
她懂他。无非是担心她受苦。
她叹,我大哥娶了郡主,二哥戍守南疆,皇上又重视爹爹,起身前,我已求父亲向皇上求了旨,等你回去,我们就成亲。
他拉她起来,揽入怀里。粗粝的手指,在她手掌心中,很缓很缓地写道:好。
勾画时,他看着她。眸间一片月色。
非山河寒色,亦娇女颜容。
心中涌动的,是盛不下的爱意。
他取下披风,垫在她身下。
星空颠转,世界寂静。
她紧抓他光裸的、布满刀戟伤痕的背脊,听着自己浅吟出声。从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喘声,如野兽般。
塘里的蛙依旧声声地唱着。
三声和鸣。
*
愈往南下,环境愈为恶劣。
途中野兽众多,凶猛异常,损兵折将,一路下来,士兵们已是疲惫不堪。
平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