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去,要说的话忽然在嗓里咽了会,才说,“补课那事,不好意思。”
“嗯。”他吐出烟。嗓子依旧是沙哑的。
他听说,陈校长专程找了老陈。学生科科长也在。老陈在那里丢了面,后来心情一直不太好。
老陈应付他的态度不咸不淡,他再无话可说。
云里都是梦,话外都是情。
能表达些什么呢?他与数字共处多年,七情六欲都是以方程式表示。函数再怎么扭曲,也不过是没有尽头的线条。
他回到教室,突然感觉日光灯的光太过刺亮。
座位上的学生个个低着头。
他重新坐回讲台。打开PPT,开始做课件,却沉不下心,满脑子都是刚才老陈站在灌木丛边抽烟的样子。
仍旧能闻到那股味,浓郁的,呛人的。学生不适,将窗户合上。门也关上。
那一缕烟气却像无孔不入。他只能凭借这股味道,判定人的存在。
老陈站在教室外不知多久,烟味才慢慢散掉。
第一节晚自习不上课。他做完课件,分外无事。他取下插板,拉开门。
老陈的办公室灯还亮着。
人对某些人、某些事,总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