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他说,“上个课,睡倒好几个,我还是班主任,其他科任老师的课,那还能想?”
面对妻子,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地吐出来。
妻子教高二数学。
“你教数学的,还不知道这门课有多枯燥无味?”
他摆了摆手:“得了得了,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老师,这么会为学生‘着想’。”
妻子笑。
*
课最终没上成。
老陈问了几位老师,都不太乐意。只好照原定时间放假。
自始至终,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他都没跟老陈说自己愿意上课。板上钉钉后,更觉得没说的必要。
这更叫老陈不快,一连几天没给他看过好脸色,直到放假。
开学后,他路过老陈办公室时,见他对着电脑,一支一支烟地抽。烟雾仿佛要嵌进他脸上的纹路。深深地刻入。
蓦地想起去年秋季运动会。
他和老陈坐在操场中草坪聊天。他盘着腿,像个小姑娘似的,不时揪着地面枯草。
那时,学校没大肆禁手机,学生坐在看台上,拍他俩。
不记得老陈说了什么,两人相识而笑。老陈侧身对着他,仿佛沁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