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别,架在桌上,点燃支烟,烟嗓沙哑:“你也看了成绩单吧?期末考试,我们班数学是重点班里的倒数。数学是该补补了。”
他终于睁开眼:“我没法。小年要回家。”
老陈笑了下,不置可否。
老陈四十多岁,教语文,带个高一班,又教高三,烟从不离手,沾了一身烟味。
有回他听学生闲聊时说,中午烟灰缸才倒了,下午便又是一满缸。
也不怕伤肺。
他坐起身,把烟灰缸递去他面前。
老陈看了眼他,没作声,半晌,才捻熄了烟。
“知道你压力大,但烟也少抽点。”
“嗯。”老陈才熄了烟,指尖又有点发痒。他烟瘾大。方才没过瘾。
见他说不动,老陈慢吞吞地说:“你不愿意就不勉强了,我下午有课,先去备课了。”
老陈走出门。
人走了,烟味却没散。
一缕缕的,全钻进肺里。
他坐了会儿,打算起身关门,却见老陈在不远处的树下低着头,手遮在面前挡风。是在点烟。
火一亮一灭,烟雾随后袅袅腾起。
一支烟抽完,老陈离开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