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假后,守着屋前的这小片菜地。那群孩子犯过一次,被她吓唬跑,觉得她没陈溯那个聋子好惹,就不敢再来。这片菜便长势好了许多。
她倒完水,发现他还杵在原地:“怎么了?”
陈溯向前迈了一步,重重地将她拥入怀里。
“等你满二十岁,我们就领证。”
沈冬望着楼上晾的衣服,花花绿绿,在风中摇摆。
她说:“好。”想起他看不见,又点了点头。
他们吃过饭,锁上院门,去外面散了圈步。
她住他家那么久,邻里之间,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。看见他们手牵手,分明是情侣的姿态,在背后指指戳戳。知道他聋,便不顾忌音量,反倒是像故意让她听见。
平时这些流言蜚语就不少,只是陈溯与他们不怎么往来,了解不到而已。在沈冬“嫁来”之前,他生活就很简单,两点一线,深入简出。
沈冬低着头,不打算把这些污言秽语告诉他。
八点,天黑透了。
小巷的路灯蒙了层灰垢,照不分明。
陈溯牵着沈冬的手,两人的身影拉长,缩短,重叠,像演了出影子戏,上演着生死离合。
出乎意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