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写作业、背书。
她探过身,捞来书包,取出笔和草稿本,慢慢地写:快高考了,可能下学期就只能回来几趟。
她住宿,平常就回来得少。
沈冬的字是考试字体,很秀气工整。她写完之后,他仍看了许久,仿佛要将那些字刻进心里。
“好。”
他说。语调并不像普通人一样正常。
*
沈冬成绩不好不坏,一本不足,二本有余。她想考去更南一点的地方。但这意味着要离开陈溯。
三月模考最后一门考完,晚上不用晚自习。
沈冬往书包里收了点书,用作复习,准备回家。
她没找到同路的同学,一个人绕过花坛、行政楼,向学校后门走。
脚步蓦然一顿。
之前的二月模考榜单没撕,鲜红地贴在公告栏上。
学生结伴而行,嘻嘻哈哈,穿着普通黑色羽绒服和牛仔裤的男人,仰头站着,岿然不动,如一座伟岸的山。
沈冬突然很想喊他一声。确实也这么做了。
“陈溯。”她声音不大。甚至没人因为她这一声,而下意识地回头。
他脑袋动了动,像是慢镜头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