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李。
等那人下来,就认出冤家路窄。
隔间里四张床,她和杨碟是上下两张,对面就是两个少数民族男人。
他们同行的应该就在隔壁间。
她心惊肉跳,遇见这种情况,作为成年女性基于安全防范意识,她会想办法调位。
但和杨碟一起,她就没法调。
为什么调?
她总不可能对比自己小的人说阿姨她害怕吧?
硬着头皮把上下两张床的床单翻了个面,动作很大的抖着床单,她的不爽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。
“动作小点。”
对面的黝黑壮男之一粗声粗气吼她,俩人鞋子都没脱,脚搁床架上大喇喇躺着。
还有点皮革飘香。
她心在为宽敞舒适的软卧流血,因为他们这儿从天堂变成猪窝。
抖好被子,就见与周遭截然不同的美男子像一团光站床下仰头看她。
“这么早就睡?”
她做了个要哭的表情,朝他们的对面努努嘴,示意:你看,我好倒霉。然后钻进铺好的被子里。
他卸掉背包扔她替他选的下铺床上,往前迈靠近她头部枕着的位置,敲敲床垫:“能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