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陈国公夫人踏上湖畔水榭的石阶,在廊下吩咐躬身候着的丫鬟婆子们引众宾客入内就坐。
春寒料峭,纵是穿得再暖和也耐不住夜深寒凉,拔在前头的人步履不停地进了屋取暖,到后来仅剩了零星叁两人还散在栈桥上悠悠往水榭这边踱来。
陈国公夫人侧首遥望迎面走近的沉溪,沉了眸色召过候在一旁的若芳道:“派人去查查这沉溪究竟是什么来头。”
罗婉茵是被陈国公夫人亲自迎进去坐了主宾席上座的,到底是世代盘踞于北州的氏族显贵,这排场自然是其他人无法企及的程度。只是但凡人多的地方总会冒出些微词,方才与罗婉茵相处得不甚愉快的红衣女子就小声哼嗤道:“罗家都没落成那样了,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!”
“娘亲您就少说几句吧。”穿一身粉白广袖留仙裙的妙龄少女皱紧一张可爱的包子脸,扯着红衣女子的衣袖低声相劝。
红衣女子本姓程,单名一个婉字,原在京都时家里是开食肆的,后来与袁子昭缔结良缘就随他来了北州任州府太守。
按说袁子昭进士及第得了个探花该有更高门的良配,可他家太穷了,在京都参加会试时还是程婉家接济的他,后来半是为了报恩半是自己也心悦程婉,他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