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年,将近她人生的叁分之一。
她不止一次的幻想过,如果再相遇,会是什么样的场景?
刚开始时,每晚梦中,他骑一辆嚣张哈雷,出现在红港街头巷尾,却一转眼就消失不见。她想追上去同他解释,可无论怎么奔跑,最后都会被远远的甩在后面。
哭醒,方才惊觉原来他们已经分别许久,身后再也不会有他温暖执拗怀抱,将她用皮衣裹紧。
时间仿佛一把锉刀,将伤口暴力方式打磨平整,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,内里早已在万千次磨搓中变得血肉模糊,连伤口形状都看不出。
到后来,事情接踵而至,她根本无暇再去记挂青春小儿女往事。
疲于奔命中,他的样子似乎都已渐渐模糊。
但还记得他身上气息,微微汗味,微微烟草味,交织在一起,如同现在一般,熟悉到她瞬间要流下泪来。
杭爽微微低着头,捧着酒瓶递出去,等他接。
良久,楼安伦都没讲话,可她能感觉到他锐利目光在自己身上切割,一寸又一寸。
心脏停止跳动,身边一切喧闹似乎都消失不见,只听到自己咚咚心跳,还有他微微粗嘎的喘息声。
良久,才听到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