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闭着眼睛走路。”
“因为在想问题。”
灯光照在他的鼻梁,下巴和脖子上,松开的衬衣领口还有一片温柔的阴影。
她望着他眼尾微卷的睫毛,心中欢喜,就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嘴角。
见段余宁毫无反应,她走了两步后又回头去亲他。
段余宁终于睁开眼,笑着问说:“吃不吃回头草,段小沛?”
“段小沛不吃回头草,”她也弯了眼眸,“但是要吃你。”
年前段余宁突发奇想带她去了一趟瑞典,落地那天晚上下大雨,翁沛晕机加倒时差,趴在他背上说:“我统共就跟你出过两趟国门,每一趟都这么遭罪。”
那对好心夫妇不在家,跑到非洲旅游去了,他们去拜访时扑了个空。
走在异国街头,段余宁给她慢慢讲此处的山脉河流、城镇节日,唯独没有提起他自己那些年流浪的经历。
走到天不再明亮,气温降下来,段余宁买了个毛绒绒的毛线帽给她戴上。
街道的树上挂满了星星灯,段余宁看了看手表,说:“小沛,生日快乐。”
离开的前一天夜里终于追到了北极光,段余宁显然是看过了,表现的相对淡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