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搭了把手,几个人说笑着走向夜色中。
村委会的两只手电筒都给了他们,雪地里那两束乱晃的光并不怕冷,有人扯着嗓子嚎了两句歌,惊醒了路边人家院子里的家犬。
犬吠此起彼伏,那人身边同伴大声嘲笑,不出意外地遭到了追打。
夜深人寂,风止雪休,在同伴跑调的歌声中,段余宁回头望了她一眼。
灯下的她忽然之间听见了歌声,听清了那个人在唱什么。
“从未将你的贴相/从右翻至左欣赏/从未躺进发上/贴身骚痒怎会当寻常/从未听你的拇指/撩动花瓣的声响/从未真正放手/所以以为拥抱会漫长/偿还过才如愿……”
夜里又开始下雨夹雪,翁沛被雨声吵醒好几次,翻来覆去睡不着觉,隐约听到楼下有汽车发动的声音。
早上雪融化时才是一天中最冷的时间段。
她和法院的工作人员去楼下领镇政府送来的冲锋衣,坐在角落里登记的工作人员一双手好看的过分,手指修长白净,连指甲都修剪的圆整。
翁沛留心注意了一下,发现坐在那里的压根就不是什么镇政府的工作人员——是戴上厚外套帽子的段余宁。
她拿过衣服袋子,段余宁转着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