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只手抱着她的腰,一只手去拂她腮边垂下来的短发。
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,手指却耍赖不肯离开,贴着她的耳后肌肤和颈侧轻柔抚摸。
翁沛不出意料地颤了颤,她把手肘支起,试图挣脱:“是又怎样?”腰还是被箍得死死的,她只能瞪与自己只有方寸距离的段余宁。
潜台词是:你以前没少对我做这样的事情。
外套从头顶滑落一大半,窗外雪野偶有人家,灯影虚渺,从她眼底一晃而过。
她压低声音说:“你放不放?不放我要喊人了。”
“不放,”段余宁看着她的眼睛,亲了一下她,“我还没醒,你可以继续亲。”
“想都别想!”翁沛后悔不迭,将发烫的脸别开,“别抱了……快放开我,马上到目的地了。”
段余宁忽然说:“我很想你。”
中巴车转过一个弯,在空地停下,车上灯还没开,已经有人醒来,收拾东西的响动和交谈话语声杂乱,杂杂扬扬似落叶,盖住了井水,也盖住了微波。
翁沛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:“起来吧,别让人看见了。”
车厢的灯亮起,重新穿上黑色的长大衣的翁沛随着法院的工作人员一起下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