舔了舔那道泪痕。
泪水是咸的,咽下去就尝到另一种苦涩。
褚怀希察觉到自己脸上的湿意,他以为是翁沛的眼泪,但是直起身来,抬手一擦却发现是自己的。
他低下头去看翁沛。
薄毯子被他从旁边扯过来,盖住她的身体。
灯灭了,关门声,脚步声,一样样渐远。
她合眼躺在黑暗里,听着窗外风声阵阵刮过,最后爬起来穿好衣服,离开了这个地方。
返回城区的那天下午,基层法院的几个刚毕业考进来的小年轻组织大家去聚餐,连实习生也都算上了。
褚怀希在叁楼娃娃机那里帮女生们抓娃娃,他长得好嘴又甜,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。
爬上大巴的时候,褚怀希来送行,说:“小沛姐,路上小心。”
她交上那份整理仔细的案例综述,在离家最近的路口下了车,一个人在满是梧桐落叶的道路上往回走。
滕书漫在家里织毛衣,她已经显怀,基本足不出户。
翁沛倒了一杯牛奶,在沙发脚边盘腿坐下,捡起一个毛线球玩。
“你怎么和猫一样,喜欢坐地上,还喜欢玩毛茸茸的东西?”滕书漫看了她一眼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