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因为上次受伤的缘故,这次出门时,师父特意送了我一程。他把我送到了宗门的山下。
还是那一身丰神俊朗、风度翩翩的白衣,他坐在轮椅上轻轻咳了两声,嘱咐我小心谨慎,再不可伤了自己。
我一一应了。
他又从怀里拿出一枚平安符,系在我腰间。
我摸了摸,那枚平安符朴实无华,确实是凡物。
“听说凡人常以此求得亲人平安。”师父看着我笑了笑。
我低下头。心跳如鼓。
临走时,宗门里的师兄催促了我一声,转身时我清楚地听到他们用神念无所顾忌地调笑。
“空镜师尊还能出府啊?听说他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了,我以为连床都下不来呢……”
“他这样子也差不多了吧,灵根已毁,筋脉已废,空有一个名头而已,恐怕时日无多……”
神念间的对话自动屏蔽低等级,站在西南方向的两位师兄早已金丹,以他们还未过百的年纪算下来,当得起宗门里百年难得的天才一说,这时候在我面前嬉笑,欺我表面上筑基三层的懵懂不知,连侮辱师父的话都说了出来。
我笑盈盈地抬头,看了他们一眼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