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脸上满是泪水。蒋辞握住他一根手指头,并不平坦细腻,相反有很多老茧。小时候,他也是用这根手指头牵着蒋辞过马路;在蒋辞被杜丽骂哭的时候,用它给蒋辞擦过眼泪;明明今天下午,还想用它摸摸蒋辞的头发。
母亲和弟弟已经崩溃了,蒋辞不能放任自己。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,严肃认真地处理了父亲的身后事。
葬礼结束以后,蒋辞又去买了一杯奶茶,一样的甜,一样的腻,是蒋父最后留给她的味道。
她喝着喝着,就哭了出来。
那是她第一次觉得,父亲真的走了。
成年人内心世界的崩溃只需要一件小事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痛入骨髓,直至心肺。
蒋父的遗愿,蒋辞履行得很好。
她最大限度的包容母亲,完成他们所有的心愿与要求。
这次也不例外。
蒋俊在县里的高中和人打架,架是打赢了,学也上不了了。杜丽想到最后,只好把他带到东洲,投奔蒋辞。
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,何况还有这种事等她处理,蒋辞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在跳,“妈,我先洗个澡,你们也休息一会儿。”
“哦,对了。你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