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,陆瑾刚到办公室,就被连着的电话骚扰得耳朵痛,齐逸阳说的对,陆瑾的身体在急速消耗,她撑不了多久,可她又不愿意轻易向死亡低头。
她想问问自己还有多少个黎明,可这样一问,似乎会惊扰到死神,让他察觉到自己奢侈的本性。
陆瑾把手机关上,褚河晏便推开门进来了,他的一张脸铁青着,带着浑身的低气压走到陆瑾面前,裁剪得体的西装在这时看起来像是锐利的武器,直指陆瑾的咽喉。他刚下飞机,身上混杂了一点冷意,他一开口便带上了怒意:“陆瑾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?病了去吃药,不要在这里撒癔症!”他刚开机就看到陆瑾发来的邮件,要求将自己的股份如数转化成基金建立公益基金会,自己则宣布退出奥林普斯,褚河晏气得恨不得当场揪着陆瑾问她在想什么。
也不怪褚河晏生气,她那封辞职信太突然,让所有人都懵了。陆瑾和他是校友,他比陆瑾大五岁,两个人共同创建了奥林普斯这个大型的生物制药公司。陆瑾凭技术入股,现在她却要出让股份退出奥林普斯,一不是跳槽二不是躲债,她的理由就是:“没精力做下去了。”这种敷衍的答案也难怪让他暴跳如雷。
陆瑾抬起头,她有些犯困似得望向褚河晏,“我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