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瑾接到了自己的诊断书——在一夜狂欢后。现在私人医生就坐在她对面,眉头一直紧皱着不松开:“阿瑾,我坦白来和你讲,你坚持治疗的话,再撑一年是没问题的。但也只有一年了。”齐逸阳望着陆瑾,叹了口气,继续给她解释道,“这种病的致死率高、潜伏期长,就连我们也束手无策。方法就算是有,也不过是最传统的保守治疗,效果…也不会太好。”
陆瑾,在二十八岁——时间正好、事业正好、连容颜也是最好的时候,被宣告了死亡。荒谬可笑。
她前一天还在想自己要好好利用每一天,今天就被告知每一天有了具体的数值,变故太突然了。
女人安安静静听着男人说话,眼神却不自觉地往窗外看。夏日的阳光好得过分,像是流动着的又被碾薄了的金箔,带着虚伪又夺目的光芒。她想起自己在实验室做金胶粒子实验时候观察到的绚烂光彩,突然觉得好笑,光芒万千她却不能留住一点。陆瑾收起诊断书,对上齐逸阳的视线,努力露出个温和的笑容:“齐医生今天有时间一起吃饭吗?我还有点事想咨询一下。”她的语气温柔且真诚,谁也抵挡不了这种温柔的人。
齐逸阳也不能。
他点点头,陆瑾笑起来,自顾自走到窗前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