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叁年后,A城。
云芽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,预产期前一个月,大腹便便的她就被安排着送进中心医院的孕妇预产病房,细致地调理和看护。
毕竟是第二个孩子,云芽经验比头次要足,心态稳上许多。陆淮则与她全然不同,仿佛第一次为人父,他每日都往医院跑,常伴左右,嘘寒问暖,百依百顺,生怕她哪里不舒服,自己又不没陪在她身边。
生产的那天,陆家和云家的长辈齐刷刷坐在产房外长椅上,带了一堆精心准备的礼物,个个喜气洋洋,满心期待地盼望着这个小宝贝的降生。
唯独陆淮独自站在一旁,目光直直盯着关得严严实实的产房,双唇紧紧抿着,神经紧绷到极致,周遭的事物都要因他闹了冰灾,被他的气息冻得遭殃。
谁去安抚都没用,他就这样站着,守着,食不下咽,如临大敌。
第二天清晨,一阵啼哭响彻产房,孩子呱呱落地,母子平安。
陆淮匆忙穿上护士递过来的灭菌外套,一刻也等不了似的,大步朝刚开的产房里走去。
护士小心翼翼地将娃娃抱过来,她迷迷糊糊瞧了一眼。
他真的好小、好小,皱巴巴的一团,其实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