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楼,后院,陈驰爬上了他事先租来的面包车,出了陵城,他会先带黎春一路往西,只要不坐公共交通工具,不实名买票,裴千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到他们的。
想到未来,陈驰已经感到一股释然,车钥匙拧了几次,车子如同快要咽气的老人,嘎搭嘎搭作响,却没有半点启动的迹象。
估摸着天气太冷,水箱冻住了,陈驰对着副驾驶的黎春说:“我检查一下水箱,马上就好。”
黎春看他打开了车门,她的目光又转到了前院的方向,矛盾、纠结让她无能为力,她就像个牵线木偶,离开裴千树后没有任何的思考抉择能力,裴千树没有告诉过她,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怎么呼救,也没有告诉过她,当别人用她爱的人威胁她的时候,她应该妥协还是反抗…
她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宠物,早已失去了与世界沟通的能力,她连最简单的生存法则都不懂,在她狭小的世界里,她只需要乖乖地听话等他。
陈驰下车打开了车前盖,就在他打开的一瞬间,他被人狠狠地压在了车前盖上。
黑色衣服的保镖,一个,两个,三个…
陈驰挣扎着,保镖揪着他的头发把他压在车上,让他不得动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