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個背井離鄉的男兒,在異國他鄉可憐女子的乳房上尋找失落的母國。水水手指抓握進光治的髮絲,想起第一次失身時她還想流上幾滴淚紀念逝去的少女時光,卻被男人濕濕的舌頭分了神。淚應當是痛苦的時候流下,這種時候她卻並不痛苦,於是正是這份不痛苦讓她痛苦起來。
「我要進去了。痛就告訴我。」
象征性的通知關懷,像是搶劫霸王餐之后誇獎老闆娘廚藝高超。水水知道此刻自己應當擺出被恩客關懷的感激神色,五官卻像是被拉扯消失似的不聽使喚。被進入時並沒有什麼痛感,不如說從第一次起便沒有過。放棄掙扎的死魚,大約連身體也是不會痛的。
光治抱著她自顧自動作,水水卻像是意識抽離,盯著船篷上的霉斑,腦子裡背起了新學的日文單句。從來都是賣身的和賣貨的最勤勉,英軍占時便學英語,日軍占時便背日文,與時俱進,從善如流。
總有樓上船上的阿姊喜歡接外國客,好像自己和他們睡過,便從小穴里吸收了殖民者的特權,上岸買胭脂都分外昂首挺胸。相比而言,水水單純只喜歡他們臉上沒受過欺負的坦蕩──本地男人大約長久地被外國人外地人壓迫得委屈,面對比自己還要弱小的妓女便要加倍找補回白天丟失的面子,花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