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的气质,整个人看起来柔和多了。
江融说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生病去世,第二年我爸就把江承安的妈妈接到了家里来。那年承安妈妈才二十岁,我爸都已经三十多了,好的是,他们是在我妈去世后才认识的。”
“可如果连我也接受她,是不是就没有人为我妈记着她的存在?”他无奈地笑笑,冰冷的外壳裂了条缝,露出内里的那些封得严严实实的辗转难眠,“承安来的很意外,之前和我爸闹得凶,他不敢再要孩子,哪想到五十多岁的时候有了江承安。承安很粘我,我爸到了这个岁数,承安妈妈也四十多了,很难理解承安这个年纪的想法,家里也就只有我能陪他说说话。可是,我能够吗?一看到承安就想到我妈,我怎么能够回去和他们做四口之家?”
他这一刻脆弱得几乎都不是江融了,藏在心里十几年的想法顷刻而出,是连他自己都无法承受的沉重。
注意力都放在聊天上,也不知道我们两走到哪去了。刚好看到前面有个杂货店,我拉着江融买了一袋子啤酒,在江边坐下,我开了两瓶啤酒和他拿在手里喝。
我撞了下他手里的酒,看着他闷不做声喝了一口,我问道:“你妈妈,是个怎样的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