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缓缓绽放的红花。
母亲解脱了,下一个该是我。
我往窗台上爬去,却被人扯着领子拽下来,扔在一旁。
“柳莺莺以为她死了就能解脱了?”
“她解脱了?”疯子癫狂的气笑道。
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冲他大声喊:“对!她解脱了!你休想再折磨她!”
疯子蹲下来盯着我,“你长得越来越像阿云了。”
如同蟒蛇的舔舐。
“恶心!”我狠狠咬他,眼神愤怒地瞪向他,“变态!”
他脸上的温情转瞬即逝,擦了擦嘴角的血,目光陡然阴鸷,毫不费力地掐住我的脖子低语道:“小煑,你听说过什么叫做母债子还吗?”
“这些事轮得到她柳莺莺说不吗?”
“她死了?”
“没关系。”
“换成你更好。”
(十叁)
母亲还在时,我以为我们已经被践踏到毫无尊严。
只是还不曾想,竟能狼狈到这个地步。
那晚之后我发了叁天烧,我多想自己就这样烧死好了。
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,死也成了一种奢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