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逃不过,母亲逃不过,父亲也逃不过,没人能逃过。
因为秦家出了叛徒。
(九)
父亲走后的一星期,我与母亲才体会到真正的人情凉薄。
秦家的势力错综复杂,除了吴叔,其他人都变了。
我们被下人传话去大堂。
平日里聒噪不休,倚老卖老的那些人难得安静。
大堂中央跪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,母亲不知看到了什么,突然蒙住我的眼,把我牢牢锢在怀里。
“秦二爷,您放过我……我是被冤枉的!”
疯子并不理会那人的辩驳,只走到母亲跟前,语气轻软,又十分慎人。
“柳莺莺,把手挪开。不然,下一个待在那的,可能就是你怀里的……小东西了。”
(十)
我的手被母亲攥的生疼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疯子当着帮中元老们的面,将那个叛徒吊起来、一刀刀地活剐了。
对他而言,那人仿佛不是人,而是待宰的牛羊。他手起刀落,生生将活人剖成一副骨架。
擦了擦手,他转头轻飘飘的念了一句,“如有违誓,千刀万剐。于叔,您说是不是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