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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放下了调音的手,出门,结果走廊上一个人没有,除了正在微微扇动直到缓慢停止的门。
推开门走出去,一个高大的黑色背影映入眼帘。
黑色皮鞋,无一丝褶皱的黑色西裤,黑色毛呢大衣的边缘,直到厚实的宽肩膀。
他仿佛感知到我的存在,微微侧过头,又整个转过身子看我,刚刚还燃着的香烟被整个卷着折握在手心里。
我被这个动作弄得不免龇牙……
这个变态,他不烫吗?
几个月没见,脸颊瘦得又凹进去几分,深棕色的略长卷发背梳在后脑,整个人看起来更阴沉了。
我抿住想笑的嘴巴,压下心底那一抹比一抹高的大红色心情,手指抓了抓泛痒的额角,侧头看他。
说句话啊,说了我才能做点什么。
几个吹单簧管的乐队伙伴向我打招呼,扭头看了看他,递给我几个眼神后与我擦肩而过进了教室。
“你不冷吗?”纽约现在可是零下十度。
他只静静站在那,一只手拿着皮手套,另一只手攥着那半截早就熄火的香烟,如果不是视线上上下下扫着,和呼吸不可避免产生的白色雾气,简直无法不让人误以为他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