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缓推开门,好闻的松香和木香味儿一股脑溢了出来。
他正站在天窗底下,光线中的灰尘因为他挥舞手臂的动作改变了静谧的运动轨迹。
他陶醉着,时而皱着眉时而抬起平日微微下垂的嘴角,微微侧着头,优美的脖颈曲线被晨光镶了金边。
我从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。
我也从不问。
我只知道他叫Frank,这还是从那两个女人的嘴里听到的,但我从没叫过他的名字,即使被他贯穿到发疯的时候也只会大喊“Bastard”。
可现在他明明就是指挥。
精确无比的略微压低和抬高手臂表现弱强拍,甚至跟着乐谱的标记面对不同乐器落座的方位,加重管乐渐缓弦乐。
怎么形容美?
太多方式了。
但怎么形容看见喜欢的指挥家正指挥喜欢的交响乐的感受?
回想他环着我合奏勃兰登堡协奏曲,和帕格尼尼狂想曲Op.43......所有喜欢的东西全都组在一起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……
妙不可言。
犹记父亲带我参加坦戈伍音乐节,那是我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听交响乐。104D伦敦,安塔尔?杜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