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把一只牛以解剖的姿势吊在半空中,我就是那头牛,而屠夫却不见了。
牛当然会想,他是不是去磨刀了,可怎么磨了那么久?
屠夫呢?
这真是煎熬!
我仿佛泄气似的更加用力的摇晃钉子。
等等……
它好像松动了一点。
我侧过头,抓着它用力的、一点点往出拔,生怕它掉到地上,又时不时盯着门口有没有人影出现。
神经紧绷着,我几乎忘记了眨眼睛,即使它们已经酸痛又干涩,仿佛这是对自己的惩罚一般。
如果你拔不出这根钉子,就永远睁着吧!
那根钉子还是被我拔出来了。
我将这根救命稻草紧紧攥在手心里,放松全身紧绷的肌肉,扫了眼空无一人的门口,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,一边反手用钉子尖端刺着手腕上的丝巾……
“快点,他要来了!”
耳边有个声音急切的提醒着。
丝质物品结实也脆弱,当左手腕解放的时候,我又飞快的转身去解右手的束缚,接着是右脚,左脚。
余光疏忽的刹那,沉重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,直到响在耳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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