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,他口中那同伴是為何理。
她愣,是因她不懂,她驚,是因他不懂。
那身埋頭做的嫁衣,一針一線,如今都如嘲弄般的笑話著自己。
衛襲和她是不同的,他說過,玉簫鳳也說過。
是啊,他們立刻就能明白的道理,只奈何她竟過了這八年,才曉得其中‘不同’所指之意。
不再醉心做紅褂,她便想著去許久未去的蓮池散散心。
這蓮池本是蓮國盛舉之地,然北宮蓮花閣苑葺成後,這往常少人之地,此時更顯幽清。
其實那日見過花允銘後,她偶會想起少年時。
心中隱約覺得,若是撞見花允銘,或不能如往暢談,倒也可點頭問候,途徑廊道時,便看見花允銘如石像般的坐在那處。
所謂“白日莫念人”,興許皆因有所感知的緣故吧?
她駐了足。
看著他拉碴絡腮中已現白根,滄桑之態,叫人心酸。
垂眼輕歎,她坐在了他的對面。
他失焦的瞳孔看向了她,片刻訝異歸於淡然。
不愧是花允銘,她想著,便忍不住輕笑,低頭頷首,說道,“拜見旻王。”
他似笑非笑的輕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