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她拿出壁橱藤篓,绣了几针,了无心思,于是又再放了回去。
主卧门前,她站了好久,莫名想起初时,卫袭牵着她那细如枯枝的手,拂开这金碧辉煌的大门后,那回眸抚慰的笑容。
她不自觉的扯起嘴角,双手一撑,‘吱呀’一声,就如回到幼年。
对镜梳妆,红花点唇,她执起毛笔,在眉尾勾出淡淡墨痕,高耸入鬓。
“卫袭……”她对镜轻唤,羞赧飞上双颊,抚着胸口咳了声,她垂眸垂眼,“夫君……”
柔情浅笑,泪挂睫毛。
夫君……
她怕是,厚着脸皮,也唤不了多少岁月了。
当那皱纹浮现,何以对那美人,唤出此言。
玉箫凤的一席话,将她从自艾中推醒。
她尚且可带着美梦永远睡去,活下来的,才是那背负着许多,煎熬于世的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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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夜悶熱,開襟納涼。
她用瑩白的指頭勾開粘在薄濕頸脖的髮絲,側過身,墊著手臂,看他。
衛襲沒睡,只是盈密的睫毛因眼垂著,而蓋住了眸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