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會愛他,他早就知道了。

    而他,不也正是在這樣的前提下,才敢那樣無所顧忌地,越過那道血親禁線嗎?

    若曉沒有回答。

    她想必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吧?沒辦法,他就是這麼不堪,即使她都這樣表態自己不想要了,他卻還是恣意妄為──

    若暮自嘲的笑著,轉過頭來,卻愣住了。

    她從來沒有像這樣哭過。

    彷彿永遠無止盡的斗大淚珠,一連串地自她曾輝耀如星空的棕眸斷線地滑落,控訴又像哀求的話語連續不斷地脫口而出。她曾有多乾淨,如今就有多汙穢,若曉滿懷著一半對自己,一半對若暮的厭惡憎恨,摀著臉,悲慘的痛哭著。

    「妳…妳為什麼哭?」若暮愣住了,他想笑,想假裝無所謂,慘白的嘴唇擠出失敗的冷笑「妳不是說誰都可以嗎?」

    誰都可以…那是因為只有你不行。若曉在心裡重複道,只有他不行,若暮…她的哥哥,絕對不行。再這樣下去,她對他的欲望,一定會擴大到無法收拾的局面的。

    她說不出口,也羞恥到無法承認自己的真心,於是最後,那悲慘的情緒如狂風暴雨般,摧殘刮過她本來就混亂不堪的內心,悲慘、迷惘、憤怒與愛憐在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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