娜從未這樣對一個見面不超過四次的人說出這樣的話——其實,她並不是單單對著這個陌生少女說,而是在對一個跟若曉很相似的女人說話,一個讓她曾經相信過的世界徹底崩毀,奪去她一切的女人。

    禮若曉跟她很像,尤其是那副怯弱、不敢反駁的可憐表情、緊張時低著頭的動作…都比那女人的親生孩子還神似太多了。娜娜接著想起那個男人…那個名義上是她父親的廢物,也曾不只一次哀求似的為那女人辯解過,她不是壞人、她很善良,或者她從來不是故意的……

    那些自以為是的大人從來不知道,所謂的無辜,也是一種殺人的凶器。

    這樣的傷害是絕對的,恐怖且無法忘懷的。文娜娜始終懷抱著這樣的警戒長大,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繩,而她恐怕一輩子也無法拋開那樣的陰影,所以她討厭禮若曉,完全是連理由也無法準確說出的本能性排斥。

    「…我…我在外人眼裡,果然就是那副德性嗎?」好不容易,若曉才鼓起最後的力氣,盯著眼前少女的雙眼,輕聲問道。

    她以為娜娜只是任性又自我的千金小姐,沒有料到她會說出這番話。不要什麼也不做只懂得依賴別人、利用別人讓自己茁壯…這種人不是以人的姿態活著,而是寄生……她說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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