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开椅子让她坐下,她依了,眼神仍是直勾勾地胶着在他脸上。
他不自然得很,本来以为可以掩埋一辈子的痴汉行为就这么被她发现了。
“我都回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拿走呢。”
他张了张嘴,走到她对面坐下。
“习惯了。”
习惯把她的衣服放在枕头下。
她没说话,拿起一旁的水杯喝水,眼睛低垂下来。
愧疚的。
她几乎能想象的到,在无数个黑寂的夜里,他一人在床上辗转难眠,幻想中周身仍有熟悉的味道萦绕,但清醒时身侧空无一人的失落。
因为她何尝不曾这样过。
难怪,难怪他眼底总有淡淡的青,难怪他总要拥着她才会入睡。
“周周,”她抬头看他,小声说,“我们别再分开了。”
他余光瞥见她不曾摘下来一次的,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,轻轻点头。
“好,再不分开。”
姑娘纤细的脚踝探上他的膝盖,却不带一丝情欲的味道,力度很小地点了点,像是安抚。
他无需回忆就能让自己迅速重温那时的感受,无他,太过深刻。
明